作夢者班/做夢者班 I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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跨界夢修相關書籍摘錄(3)

Being-in-Dreaming、The Wheel of Time、The Art of Dreaming 等書札記、摘譯與翻譯;個人夢修心得整理。

要相信夢中上師所說嗎?

文章SW » 2018-04-07, 14:40

剛好看到一本南開諾布仁波切的英文書裡,有些跟夢有關的段落,翻譯出來,給大家參考。因為藏傳佛教金剛乘總是強調夢,還說夢中得到授記以及修法徵相等等除了告知上師之外絕對需要保密。基本上,我覺得若沒有修到某個檔次,也不用太瞧得起自己的這些夢的內容,好像分享出來,就無法得成就似的。

一樣首先你的夢必須得到某種認可,不是自己認可。如果自己經常接觸到上師,就現實生活中溝通傳達了,何必還要透過夢?若真的還沒有上師,卻夢到受法等等,那我覺得自己也要努力去結緣,不是等待上師從天上掉下來。


【要相信夢中上師所說嗎?】

一般而言,夢是一種幻相,我們不能太過相信我們夢中所擁有的事物。例如,某人或許告訴你,他們夢到我其中一位上師,或是某些他們得到教法的其他上師,這些上師建議這個人去修某法並指導他如何精確來修。如果某人夢到我,而我在他夢中教了什麼,也沒有必要去追隨你的夢,因為我還活著。我總是給予你們許多教法和法門,也因此最好你們還是實修這些方法。依靠夢我們則沒有任何保證!它可能是真的,但也可能這些夢完全是錯誤的。

一般來說,如果我們對一個夢所參照的內容有一定的保證,並且有某些事情可以加以確認,那麼你就可以相信它。但是,這也沒有必要,因為最好還是具體實修我已經教導你的。

如果你沒有老師、教法和法門,且你還沒有得到傳承,如果你渴求這些事物,那麼也許你應該去追隨這些(夢中訊息)。例如,如果你生活在一個沒有上師或教法的國家,而你在一些夢中接受了教法,這就很有意思了。也許你明白在過去、很久以前曾有過某種教法,而在你的夢中你從某人那裡得到了這類教法,也許你可以嘗試一下,看看它是否有效;如果沒有老師或教法,就沒有選擇。

然而,當我們有如此多活著的上師和教法,以及他們的傳承和一切,為什麼我們還要追隨某種夢到的幻相?

——南開諾布仁波切,The Yoga of Prana: for Clarity and Emptiness, p. 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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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到沒接觸過的上師;何謂明性夢

文章SW » 2018-04-07, 14:41

由於「日有所思,夜有所夢」的特性,我們透過各種媒體頻繁接觸到其他上師的印象也會出現在夢中。我就經常夢到大寶法王和宗薩仁波切,但這不表示是他們傳達訊息給我,因為在現實生活中我從未接觸過他們,他們不可能跳過我的上師,越界擅權給我指導,已經圓寂的上師就更不可能了。

【夢到沒接觸過的上師】

有人跟我說:「哦,仁波切,我夢到你的上師。」這是指我的上師蔣秋多傑或阿玉康卓。他們說自己從他們那裡得到了教法。這就有點好笑了,因為他們是從我而不是從我的上師那裡得到具體的教法。有時你會有這樣的夢,因為你有一些渴望,或者你非常敬重傳承法脈和傳承上師。如果你有這種夢,你就必須對你的上師更加虔敬,因為傳承的根源是你的上師。你必須記住,這就是為何我們認為上師瑜伽是大圓滿法中最重要的修習。

【何謂明性夢】

首先,我想談談我們應該如何修夜修法(註1),這是我從我從我上師蔣秋多傑那裡得到的。自從見到蔣秋多傑,我就已經花時間非常具體地實修此法,甚至在見到他之前我已經開始了這種練習。我已有了非常清晰的夢,這也成為我的本性之一。有時我作了非常有趣的夢,當然還有明性夢,當我向我的上師們解釋這些夢時,他們告訴我這些夢是一種明性的顯現,然而,我對明性夢確實所指為何並沒有太多的想法。後來,當我以一種非常簡單的方式得到了夢修法(註2)的傳承,當我晚上作夢時,例如夢到對《日與夜的循環》(The Cycle of Day and Night)(註3)這本書的解釋時,我終於明白了何謂明性夢。於是我便對那些明性夢便越發熟悉,這對我在理解大圓滿法的進展上得到了非常大的幫助。

——南開諾布仁波切,The Yoga of Prana: for Clarity and Emptiness, pp. 30-31, 33

..................................

註1:夜修法,睡前修的。
註3:夢修法,夢時修的。
註3:象雄文化正在翻譯,敬請期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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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人託夢

文章SW » 2018-04-11, 15:17

夢到自己的親友,不一定就是亡人託夢 。這個人已死好多年了,之所以會在夢中出現,上師如意寶說,一般是奪命鬼所變的,因為對其他形象你不一定執著,但以親友的形象,你跟他之間有感情,天天夢到就會有些害怕,你越是害怕,鬼靈就越高興。但如果安住在空性中,或者根本不在乎,那鬼靈也無機可乘。所以,我們平時做噩夢時,應當念一些緣起咒 ,以空性來攝持。假如不奏效,晚上還夢到那種景象,則可請僧眾念經,或者自己念《金剛經》、觀音心咒,這樣以後,分別念中的鬼靈會自然消失。

其實鬼之所以害人,是因為它橫死以後,每隔七天,就要感受一次以那種方式死亡的痛苦。他們希望把這種痛苦轉移給別人,所以無論到哪裡都是損人不利己。這些鬼實際上非常可憐,我們理當以最強烈的悲心給他念經迴向,只要能對他有一點利益,將自己的身體布施給它也無所謂。若有這樣的悲心,瑪吉拉準空行母說,那遠遠超過很多降伏法。反之,你越執著、越害怕,鬼對你造的違緣越大。而你越不執著,連身體都布施給它們,鬼就會心滿意足,最後也不會加害你。這是一個殊勝竅訣。

——索達吉堪布仁波切,《龍樹菩薩親友書講記》p. 28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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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夢有什麼用處?

文章SW » 2018-04-14, 23:27

在我遇到我的上師蔣秋多傑以前,我認為有必要在某個地方做一個長時間的閉關,以達到證悟。但是,後來我明白這不是真的需要。我們並不依賴在山上閉關,有許多方法和不同的修法可以提高我們的明性,特別是有一種非常重要的方法,就是利用夢。

在夢中,我們心的作用只跟我們的感官意識功能有關,且不依賴於我們的感官或肉身。因此,應用夢修法有很多可能性。即使日常生活中非常困難的事,我們在夢中也可以輕鬆應用。我們可以使用這種練習,但這完全取決於我們的能力。

首先,我們需要有明性夢,其次這些夢必須要有覺知。特別是,當我們有一些有趣的夢時,我們應該立刻知道這是一個夢。當我們知道我們正在做夢時,重要的是要認知此,並在有趣的夢顯現時有覺知,然後我們就能跟隨和發展這個夢。當我們有這種可能性、這種能力,那麼這種修習就會影響我們的日常生活。我們對日常生活的考量——所有一切——都變得不真實,就像佛陀所說的那樣。我們真的覺得一切都是不真實的,那種知識會變得非常具體。

——南開諾布仁波切,The Yoga of Prana: for Clarity and Emptiness, p. 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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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的第一道關口】(1)

文章SW » 2018-05-08, 23:03

根據 Senming Lui 的情況,看來是時候拋開宂長導言,直接切入夢修。有人對唐望故事系列的「做夢的藝術」不屑一顧,基本上我贊同卡氏三位女同儕的觀點,她們全都跟隨卡氏這位 Nagual 去讀了人類學博士,然後說:「You can only say it after you have at least made some attempt to understand it. When plunging into it, your mind has to be so well trained to come out with the knowledge.」(你至少試圖理解它之後才能談論它。而當一頭栽進去時,你的心智必須好好訓練,才能得到知識出來。)

另外 to dream 跟 dreaming 在中文沒法分,所以在這社團,dreaming 統一是講具有清明意識的「做夢」,普通夢則是「作夢」。


【做夢的第一道關口】(1)

「我將要教你達至力量的第一步,」唐望說,開始他對「做夢的藝術」的指導,「我要教你如何設定做夢(set up dreaming)。」
"I am going to teach you the first step to power," don Juan said, beginning his instruction in the art of dreaming. "I'm going to teach you how to set up dreaming."

「設定做夢是什麼意思?」
"What does it mean to set up dreaming?"

「設定做夢意指能對一個夢的一般狀况有精確而實際的掌控。舉個例子,你可以夢到你在你的教室裡,而設定做夢就是指你不讓這個夢不知不覺地變成別的東西,比如說你不會從教室跳到山頂。換句話說,你控制住教室的景象不讓它跑掉,直到你希望如此。」
"To set up dreaming means to have a precise and practical command over the general situation of a dream. For example, you may dream that you are in your classroom. To set up dreaming means that you don't let the dream slip into something else. You don't jump from the classroom to the mountains, for instance. In other words, you control the view of the classroom and don't let it go until you want to."

「但這有可能辦到嗎?」
"But is it possible to do that?"

「當然有可能,這種控制與我們對日常生活任何情况的控制沒有兩樣。巫士習慣如此,每次他們想要或需要時便可做到。為了讓你自己也能習慣它,你必須從非常簡單的事情開始做起。今晚,在你的夢中,你一定要看你的手。」
"Of course it's possible. This control is no different from the control we have over any situation in our daily lives. Sorcerers are used to it and get it every time they want or need to. In order to get used to it yourself, you must start by doing something very simple. Tonight, in your dreams, you must look at your hands.

《做夢的藝術》pp. 35-3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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凝聚做夢注意力

文章SW » 2018-05-08, 23:05

這裡有些成員使用驗夢技巧,像是捏鼻什麼的。其實都是可以的,但看手不是為了驗夢,只是因為唐望說是我們在夢中最容易找到的東西。若你喜歡看腳丫,也是一樣的。另外看手在夢中知夢後能量不繼快玩完時,可以快速補救回來。

本社團直接以卡斯塔尼達所寫唐望專門針對做夢的教誨的這本書名來命名,實是因為做夢不僅靠天賦,確實還有很多技巧要訓練。所以照表操課就是了,沒什麼大道理。


.................................

【凝聚做夢注意力】

唐望向我保證,他是隨便選我的手當作我夢中要找的東西,尋找其他東西也絕對有效。這個練習的目的不是去找一項特定物,而是引發我的做夢注意力。
Don Juan assured me that he had selected my hands arbitrarily as something to look for in my dreams and that looking for anything else was just as valid. The goal of the exercise was not finding a specific thing but engaging my dreaming attention.

唐望把做夢注意力描述為一個人對自己的夢獲得的控制,其在於固定聚合點於作夢當中位移到的任何新位置上。
Don Juan described the dreaming attention as the control one acquires over one's dreams upon fixating the assemblage point on any new position to which it has been displaced during dreams.

我第一次在夢中試圖找我的手結果慘敗,經過好幾個月努力的失敗,我放棄了,並再次向唐望抱怨這項任務的荒謬。
My first attempts at looking for my hands in my dreams were a fiasco. After months of unsuccessful efforts, I gave up and complained to don Juan again about the absurdity of such a task.

「一共有七道關口,」他說,作為一種回答的方式,「而做夢者必須要打開全部的七道關口,一次一關。你正面臨第一道關口,這關口一定要被打開,如果你要做夢的話。」
"There are seven gates," he said as a way of answering, "and dreamers have to open all seven of them, one at the time. You're up against the first gate that must be opened if you are to dream."

「你之前為何沒告訴我這個?」
"Why didn't you tell me this before?"

「在你對第一道關口撞破頭之前,告訴你這些關口是沒有用的。現在你知道它是一個障礙,你就必須去克服它。」
"It would've been useless to tell you about the gates of dreaming before you smacked your head against the first one. Now you know that it is an obstacle and that you have to overcome it."

唐望解釋說,宇宙的能量流(energy flow)中有入口和出口,而在做夢這種特定情況下,有七個被經驗成障礙的入口,巫士稱之爲做夢的七道關口。
Don Juan explained that there are entrances and exits in the energy flow of the universe and that, in the specific case of dreaming, there are seven entrances, experienced as obstacles, which sorcerers call the seven gates of dreaming.

(《做夢的藝術》pp. 36-3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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根本識是潛意識嗎?

文章SW » 2018-05-08, 23:06

新成員問到作夢是何種意識,這裡摘一段達賴喇嘛定期舉辦的生命與心智會議,其中集結的一本《心與夢的解析》:

【佛教中有潛意識嗎?】

請問法王,西藏哲學中是否也有類似佛洛伊德學派的潛意識觀念?

法王:首先,於藏傳佛教中說到兩種狀態的心識,一者顯明、一者潛藏。除此之外,也有所謂潛藏的習性的印記。這些都是儲存在我們的心中,是我們過去行為經歷的果實。在幾種潛藏心識的狀態裏,有些類別會受到緣(情境)的擾動,有些狀態則不會。

最後一點,在佛教的經典裏談到,我們白天透過行為與經歷而累積一些潛藏的習性,這些儲存在心相續中的印記到晚上作夢時有可能被擾動,或是受到顯現。這即是白天言行與夜晚作夢的關係。某些潛藏的習性會用各種不同的方式顯現,例如對行為的影響,然而我們卻無法用意識回想起來。

【根本識是潛意識嗎?】

我想知道佛教理論中是否有潛意識看法這個問題上。
只要是知道阿毗達磨(論)此佛教理論經典的人,就會熟悉阿賴耶識(又稱第八識)這個觀點,阿賴耶識通常又譯為含藏、根本識。阿賴耶識是既有的背景,似乎是每日經驗中所有顯現的興起之處,透過冥想過程中的直接內省即可抵達阿賴耶識之境界。我很好奇,阿賴耶識可能與潛意識相關。達賴喇嘛的回答令人驚奇。

法王:西藏人一般認為,中觀應成派的學說是佛教哲理的最高系統,而這個派別反對有所謂根本識的存在。簡單來說,根本識、或說是含藏識,被視為一切印記的儲存處,這一輩子與好幾前輩子所累積的習慣與潛藏習性都被放在這裏。在道德上來說,根本識為中性的,無所謂善或不善,向來都是潛藏習性的基礎。

根本識並不做探查的工作;也就是說,根本識儲存了某個客體(物件),但它不會去確認、也不去理解這個客體。出現在它之前的現象,它不做任何探查。根本識與心理分析所說的潛意識之間最大的不同,在於阿賴耶識會在心識上顯現。它一直都在,也用某種方式顯現,成為這個人的主體基礎或核心。

相反地,心理分析所說的潛意識,無法用平常清醒的心識來探查確認。唯有透過夢境、催眠這類的東西才能有所接觸。潛意識受到隱匿,顯現的並非潛意識本身,而是儲存在潛意識裏的潛藏印記或習性。而根本識所儲存的東西可以成為意識層面的東西,並且根本識自身也向來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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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 跨界夢修相關書籍摘錄(3)

文章一意孤行 » 2018-05-11, 11:08

“「意志」是使巨鷹的放射保持分離的力量,且不僅與意識有直接關係,同時也與宇宙的一切有關。他們看見這股力量有完全的覺識並從宇宙中的所有能量場中發出而形成了宇宙,他們這時便决定「意願」要比「意志」的名稱更爲適合。”
“巫士增加的能量是來自自我反映的縮減,所以能擁有更多的覺知範圍。---唯一有價值的行動是,去克制我們與自我形象的糾纏---Nagual(上師)和門徒所專注的目標是,打破他們的自我反映之鏡”
“由於我們無法直接感知能量,我們處理我們的知覺以符合一種模式,而這個模式便是知覺的社會化部分,這是你必須要分離的---因爲它有意地縮减我們所能感知的範圍,並使我們相信我們知覺所符合的這個模式便是所存在的一切”
感觉前面说明意识中显现宇宙出于意愿;中间说明修行的目标是缩减自我反映,即个人意愿;后面说明自我感知的模式是对直接的能量觉知的有限反映。学习了,谢谢师姐。
一意孤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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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的第一道關口】(2)

文章SW » 2018-05-19, 23:49

我覺得魯宓在第一關的用詞翻譯,似乎有點錯誤。英文是:

become aware/ be aware that I was falling asleep 意識到我睡著了

魯宓都翻成「能覺察/去覺察我正在進入夢鄉」。這樣翻會讓人以為是要覺察到自己從清醒一直到入睡的過程,這是非常困難的,即使非常有成就的大師,也難保不會在入睡的過程中喪失覺知一兩秒(見《大成就者之歌》中的故事)。

我個人覺得,這裡第一關講的,就是夢中知夢的高一階。夢中知夢,那就是清明夢;但知道自己正在睡覺,則是 dreaming。大家可以試試看,知道自己正在做夢,跟知道自己正在睡覺,是否是一樣的意識狀態?

所以第一關一開始講到設立做夢(set up dreaming),進入第一關就是要夢中知道「自己正在床上睡覺」,不是「正在入睡」。


【做夢第一關:覺察自己睡著,看手】

「做夢的目標是去意願能量體嗎?」我問,突然被某種奇怪的推論所激發。
"Is the goal of dreaming to intend the energy body?" I asked, suddenly empowered by some strange reasoning.

「當然可以這麼說,」他說,「由於我們所討論的是做夢的第一道關口,做夢的目標是去意願你的能量體意識到你在睡覺。不要試圖强迫自己去注意你睡著了,讓你的能量體去做。去意願就是不期望的期望——無為而為。」
"One can certainly put it that way," he said. "Since we're talking about the first gate of dreaming, the goal of dreaming is to intend that your energy body becomes aware that you are falling asleep. Don't try to force yourself to be aware of falling asleep. Let your energy body do it. To intend is to wish without wishing, to do without doing.

他跟我保證,意願做夢的第一關,是古代巫士對於達到第二注意力和能量體所發現的方法之一。
He assured me that intending the first gate of dreaming was one of the means discovered by the sorcerers of antiquity for reaching the second attention and the energy body.

告訴我這個之後,他就把我趕出他的屋子,命令我不要回來,直到我意願到做夢的第一關為止。
After telling me this, he practically threw me out of his house, commanding me not to come back until I had intended the first gate of dreaming.

我回到家,接著幾個月的每個晚上,我上床睡覺都竭盡所能地意願,能夠覺察到我睡著了,並在我夢中看我的手。
I returned home, and every night for months I went to sleep intending with all my might to become aware that I was falling asleep and to see my hands in my dreams.

當我告訴唐望我試圖通過做夢的第一關沒希望時,他給了我一些指導方針。「要求做夢者在夢中尋找一樣既定的東西是個藉口,」他說,「真正的課題是要意識到自己睡著了。而這可能看來奇怪,靠命令自己去覺察自己睡著並不會發生,而是靠保持住在夢中所看到的,無論是什麼。」
When I told don Juan about my futile attempts to cross the first gate of dreaming, he gave me some guidelines. "To ask a dreamer to find a determined item in his dreams is a subterfuge," he said. "The real issue is to become aware that one is falling asleep. And, strange as it may seem, that doesn't happen by commanding oneself to be aware that one is falling asleep but by sustaining the sight of whatever one is looking at in a dream."

(《做夢的藝術》pp. 40-42)

......................................

附上最後一段魯宓原譯,可以看出真翻錯了,文意不通。

當我告訴唐望我嘗試跨越做夢的第一關所遭遇的失敗後,他給我一些指引。「要做夢者在夢中尋找某樣特定的事物不過是一個藉口。」他說,「真正的課題是覺察自己正在進入夢鄉,但是很奇怪的,要靠命令自己去覺察是無法成功的,但靠維持住夢中的影像却反而能做到。」 (p. 4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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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夢注意力與第二注意力

文章SW » 2018-05-27, 14:14

經過很大的努力,我真的在夢中找到手了,但那從來不是我的手。變形的手只是好像屬於我,有時還會變得相當可怕。不過我夢中其他的內容總是令人滿意地穩定,我幾乎可以維持住我所注意到的任何景象。
After a great effort, I indeed found hands in my dreams, but they never were mine. They were hands that only seemed to belong to me, hands that changed shape, becoming quite nightmarish at times. The rest of my dreams' content, nonetheless, was always pleasantly steady. I could almost sustain the view I of anything I focused my attention on.

如此持續了幾個月,直到一天我作夢的能力似乎自己改變。我沒有做什麼特別的,除了不斷以誠摯的決心要察知自己正在睡覺,然後找我的手。
It went on like this for months, until one day when my capacity to dream changed seemingly by itself. I had done nothing special besides my constant earnest determination to be aware that I was falling asleep and to find my hands.

(夢中)我如實境般走進那個小鎮,直到我完全筋疲力竭為止。我觀看一切我能看到的,就好像觀光客走遍城市的大街小巷。而在夢中行走,跟我實際走在第一次去的城市,兩者並無不同。
I realistically walked in that town until I was completely exhausted. I saw everything I could have seen had I been a tourist walking through the streets of a city. And there was no difference whatsoever between that dream walk and any walk I had actually taken on the streets of a city I visited for the first time.

「我覺得你有點過頭了,」在聽了我的描述後唐望說,「所有這些所需要的只是你察知到自己睡著了,而你所做的等於為壓扁牆上一隻蚊子而把整面牆弄倒。」
"I think you went a bit too far," don Juan said after listening to my account. "All that was required was your awareness of falling asleep. What you've done is equivalent to bringing a wall down just to squash a mosquito sitting on it."

「唐望,你是說我搞砸了?」
"Do you mean, don Juan, that I flubbed it?"

「不是,但很明顯地你是想重複之前你所做的。當時我使你的聚合點移動,結果你和我進入那個神秘的城市,〔那時〕你並沒有睡著,你是在『做夢』,但不是睡著,這表示你的聚合點並沒有透過一個普通夢而移到那個位置,是我强迫它移動的。你當然可以透過〔睡覺〕作夢而達到同樣的位置,但我不會建議你現階段這麼做。」
"No. But apparently you're trying to repeat something you did before. When I made your assemblage point shift and you and I ended up in that mysterious city, you were not asleep. You were dreaming, but not asleep, meaning that your assemblage point didn't reach that position through a normal dream. I forced it to shift. You certainly can reach the same position through dreaming, but I wouldn't advise you to do that at this time."

「這危險嗎?」
"Is it dangerous?"

「又怎樣!『做夢』必須是非常嚴肅的事,承受不起任何錯誤行動。『做夢』是一個覺醒(awakening)的過程——獲得控制的過程。我們的做夢注意力必須要有系統地鍛鍊,因為它是進入第二注意力之門。」
"And how! Dreaming has to be a very sober affair. No false movement can be afforded. Dreaming is a process of awakening, of gaining control. Our dreaming attention must be systematically exercised, for it is the door to the second attention."

「做夢注意力與第二注意力有何不同?」
"What's the difference between the dreaming attention and the second attention?"

「第二注意力就像海洋,而做夢注意力就像流入其中的一條河。第二注意力覺知全體世界的情況,全體如同我們的世界就是全體,然而做夢注意力則是覺知我們夢中事物的情況。」
"The second attention is like an ocean, and the dreaming attention is like a river feeding into it. The second attention is the condition of being aware of total worlds, total like our world is total, while the dreaming attention is the condition of being aware of the items of our dreams."

(《做夢的藝術》pp. 42-4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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